2009年7月14日。身在金寶發生了第一次的車禍。
趁現在心有余悸(雖然我很冷靜)。
好好的記錄下來。
我,坐在盛的摩托車后面。
像平時一樣的到學校。在想平時一樣的回家。
上課時我拿了他的電話。打開gallery看照片。
他在一旁反常的碎碎念。介意個屁啊。又不是第一次看。
只見他臉紅耳赤。繼續的碎碎念。
我火燒上心肝。說了句:“以后就不要再動你的電話咯”
接著沉默了片刻。開始各自找班上朋友們聊天。
我不知道我在氣什么。只覺得自己總是越變越黑暗。越來越叛逆。
聊了聊。笑了笑。
心情好很多了。就主動跟他開口說話。
一切如往常般。一樣沒變。
畢竟吵得真的沒什么東西好計較了。
比起以前的大戰爭。這次可謂小事一樁。
回家了回家了。講師放人的那一刻。學生跑得比奧林匹克的選手還要快。
約了同學。佩。
一起去吃午餐。
回家路上。我望著右邊的湖邊。
唱著叛逆的阿妹新歌:黑吃黑。
誰知道副歌唱到一半。
緊急剎車。
碰!!!!
間中我發出了“喂。哦” 的叫聲。
我知道緊急剎車。我知道撞到了。
我知道我好像沖向盛的方向。
然后朝差不多45度從摩托車飛了出去。
我知道我的膝蓋先著了地。
我知道我的頭沒有著地。
我知道我跌得不重。
馬上就爬了起來。腦中在想著“這是發生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停在這里!”
腦的反應也反射了我多想破口大罵。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很不服氣的感覺。
朋友后來說:“eh,你異常冷靜也。”
對。我云霄飛車坐多了。
飛來飛去對我不成威脅。
跌在司機門的旁邊。我爬起來。
并沒有去看司機是誰。
馬上就回頭走去看。
盛到底有沒有怎么樣。
擔心。我真的很擔心。
看到他也爬了起來。跟我對看了一下。
然后我們同口同聲問了:“你有事嗎?”
我說我沒事。我真的跌倒習慣了。真的沒事。撞到膝蓋和下半身。==(所以有點站不穩)
我望著他的臉。發現牙齒中帶血。
我以為他撞到牙齒了。馬上問了句:“你有撞到頭嗎”。
從小就被灌輸“腦震蕩”是很危險的信息,真的很擔心他腦會不會撞到了。
朝下一看。滿地鮮血。
回過神來。他滿手都是血。
嘴邊還一直掛著說沒事沒事。
沒事個屁啊。流這么多血。
我不斷重復說:“去醫院先。你去醫院先!”
他卻還呆呆地愣在那邊。
我從背包中拿出整包的tissu。
抽了幾張硬是要他握住。止血。
我抽了另一張。擦了擦他的臉上的一小點血跡。
再來就是擦他滿嘴的血。
眼看手上的tissu快沒了。全被染紅了。
我驚慌的大叫:“誰有tissu!!!”
周圍傳來了4到5包的tissu。
回想起來。非常感動。非常感激。
我完全沒有去鳥那個駕車的司機。
完全沒有去鳥其他的乘客。
我只聽到旁邊很多質問:“你們ok嗎?你們有事嗎?”
我看見的盛已經心慌了。一點都不像平時在跟我斗嘴那副欠揍的模樣。
我保持冷靜。察看4周的現象。
不忘地問了對方車上的人有沒有受傷。
只知道我們的同班classmate們。
都紛紛停下來。包圍著我們。保衛著我們。
那一刻。很溫暖。真的很溫暖。
不斷說服還在跟他老爸講電話,報告的盛,去醫院。
聽到classmate薇薇的聲音。“去醫院啊!”
上了勇的車。班上鐵三角man大哥送他去醫院。
我被勸留了下來。當見證者。畢竟沒有其他目擊者。而我又是當事人。
但我真的滿腦子都在擔心他的傷口。
傷成這樣還一直說沒事。你說服得了誰啊。
我不想質問誰對誰錯。
我走向前去說:“我覺得現在只有想辦法解決問題。”
很多utar的工作人員。保安。
他們問了很多問題。給了很多建議。
但我想。這不報警不行吧。
因為盛的經濟狀況。我真的覺得這比錢怎么賠。
燕聽保安的建議扮了路人打了電話去警察局。
掌聲鼓勵。金寶警察效率非常好。
10分鐘就駕到。
MALAYSIA BOLEH。 TERIMA KASIH。
對方司機的姐姐從怡保趕來。
左看右看東看西看。
警察們左拍右拍東拍西拍。
要留下在場實況的照片。
再來做審判。
這一切我都無法去處理。因為我真的不懂。
沒有經驗。沒有見過這種世面。
任他們處理吧。我相信警察是公平的。
當然我始終覺得雙方都有錯。
盛你駕得速度跟平常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前面車停住。你直接給他撞上去。
saga司機小姐,你停在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搞屁啊。下車麻煩找安全的地點啊。
我也有錯。
我不該7早8早耍什么黑暗。
不該只顧自己唱歌不幫你看車。
不該不提醒慌神的你。
我不該坐在你后面。給你雙倍的沖撞力。
我真的覺得。你幫我墊了。我才會沒事。
而我幫你加重沖撞力。你才會這么嚴重。
我真的有錯。不要口口聲聲說不關我的事。
上了警局。見到saga司機小姐和他的朋友們。
不是我要計較。excuse me。那位小姐你的呼吸也太大了吧。
直往我手腕噴。肺活量是恐龍嗎?
包著手腕。褲子也穿得快跌落。狼狽不堪的盛趕來了。
你這副模樣是要擔心死我嗎?
我頭痛得發麻。真的一直在擔心著你的傷勢。你的問題。
他接了封kampar醫院授權的信。建議他要到怡保去檢查。
=。=不是我要嫌。kampar這么大間的醫院竟然如此簡陋。
算。就算我嫌。他們也不會改進。
至少有醫院。我們就應該珍惜了。(樂觀的想法)
盛那副模樣我真的放不小心。
我堅持要陪著去。
鐵三角MAN哥們載我們去怡保的醫院。
路上盛你還能談笑風生。但我不希望你硬撐。
鐵三角MAn哥們真是辛苦你們了。
送了我們去醫院。還要在那苦苦的等待我們。
政府醫院。當你當那邊的病患者。
別想說你是什么大人物,VIP,或想要什么禮遇的對待。
他們只把你當成是你不小心感冒了,這般來醫治,以及看待。
算了。我不斷質疑他們的專業程度。
但是我這一刻真的措手無助。
要是我是醫生就好了。
要是我能像游戲里幫忙治療的魔法師就好了。
照X光的房間外面。看著他走進去的身影。
我紅了眼眶。
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無法給你多余的呵護。
我無法給你你需要的關愛。
后來幫他拿了口袋中的電話。
頓時我發現我早上的我是多么的幼稚。
看著他電話很多的指紋印及血跡。
我很自責的在努力的擦掉。
擦干凈要讓他恢復像早上般的潔凈。
搞到最后。醫生說他手要開刀才能康復。
最后盛問了父母,決定回巴生才動刀。
回到金寶的家。
驚!
他父母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第一次他的父母到金寶來。
沒想到是如此的原因。
盛母。==你很friendly。很像LAO SAI MIN 的媽媽。
盛父。==你很有威嚴。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你。但在巴剎瞪住我的時候你沒有那么兇。
看到他的父母。我也放下我所有的焦慮與顧忌。
父母真的是包圍著我們的翅膀。他們的出現。讓我減了一半的憂慮。
坐上車,盛不忘跟我們say bye bye。
眼神的交流。我還是流露出很擔心。
不是虛偽的。我是真的很死鬼的擔心啊。
你給我好好照顧自己。
不然我會判你死刑。
特別感謝鐵三角金剛,倫老大和可愛的舜。
你們陪了我們整天。
也很感激所有classmate, housemate 和朋友們。
謝謝你們的關心。
我真的沒什么大事。
也感謝老天爺保佑我。
真的。
謝謝。。。。。。
(突然察覺了生命的脆弱,人真的很脆弱。皮肉可謂薄紗般,一碰就碎。擺在心中的心愿,快快完成,不要留下遺憾。)
車后的碎片
盛染紅的面紙
爆后鏡的SAGA
躺在中間動彈不得的小HONDA